我心中的大山包,不仅是那片国际重要湿地、国家级自然保护区、昭通最重要的名片之一,更是心中一直坚定的“Big大山包”,即大山包及其辐射区的集生态、旅游、文化、农业、乡村振兴、城乡融合等命题于一体的生态文明高质量发展综合体。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回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,那我上辈子一定是个昭通市鲁甸县人,而且一定是个不出远门的宅乡男,五年多的时间,已经无法统计出差鲁甸的次数和日子,也无法统计经历过多少的人和事,但可以统计在那走过多少的地方,答案是所有的乡镇和近乎所有的行政村,以及绝大多数的山水农旅资源点、特色自然村组,有的乡镇和村甚至走过十数趟。 大山包未讲完的鲁甸故事中,应该也包括我的故事,因为那里,是我规划从业以来走过最多、思考最多也遗憾最多的地方,也是深深感受到规划师无力和无奈的地方,不是不作为,也不是不探索,而是那里原生的“过境”尴尬。 故事一:五年前到过与大山包紧邻的鲁甸转山包村,那时候道路非常差,历经爆胎、冲坡、推车等,终于抵达。不过这趟旅途非常值得,当时转山包的一些区域还未划入保护区,在那里我们领略到了壮美的草甸和山林,遇到了那里的精灵黑颈鹤,听过了当地美丽的传说,也畅想过这片避世美景的未来。在一条被砂石阻断的路前,当地人说,这里过去可以到大山包,虽然没有论证砂石的真实目的,但听者有心,山水相连却也不能“过境”。 故事二:第一次大山包之行是规划启动后,在鲁甸的第二次全面调研过程中,从鲁甸县城出发,翻越阿鲁伯梁子,过龙树新街两镇,前半程天气较好,心中也期待万分,一路上有说有笑,还遇到几个骑行的旅人。但那天运气实在不好,抵达大山包乡后,天气骤冷、大雾弥漫,只要在车下走几步,眼镜片和头发上就会凝上很多水珠。经过一番交涉,我们进入了大山包,大雾笼罩着草甸,偶尔会传来一些牛叫,顺势望去,牛羊在大雾后若隐若现。也许那天注定不会有好的体验,在那个恶劣的天气中,陆陆续续看到一些原住村庄的小学生正湿漉漉的徒步回家,还有两个扭打在草甸上,车上还有一个位置,我们拉上了一个小女孩。在到达跳墩河水库后,我们转乘了马匹前往鸡公山,马的主人想必就是那些孩子的父母吧,为了寥寥无几的游人,他们的孩子到家了可能都没办法马上有口热饭。回程中可能也感冒了,昏昏沉沉了一路,在下到新街和龙树坝子的时候,骤感清新。之后的规划调研中,其实我一直带着较负面的态度来看待大山包,最根本的原因,是偌大的大山包,给不了这些孩子一张可以“过境”的校车(当然也是我这个情怀不能当饭吃的规划师给得了的)。后来,听到了转山包“冰晶男孩”的故事。 故事三:昭鲁城市的生命水源是渔洞水库,其上游的龙树河是重要的径流保护区,鲁甸县内的水磨、龙树、新街三个乡镇保障着龙树河的水源和水生态安全。但同时,三个乡镇必然会有因保护而带来的发展限制,也会有为保护而努力但又急缺资金和项目的情况。这当然不是个例,走过很多水源区都有类似的问题,也有很多探索实践的讨论和方案,但很多年过去,仍没有很好的解决。想起早在八年前的南水北调中线水源区,在陕西安康平利县做规划时,一位老师的智慧:“一江春水送北京,要改成一江春水供北京”。一字之差,道出了水源区的难,也道出了解决问题之道。 实际上,三个乡镇都是大山包国际重要湿地的生态价值辐射区,更有石龙河、毕家沟、铁匠沟等秀美溪谷,昭鲁城市的水安全也正是“Big大山包”的生态价值体现,探索昭鲁城市和这一片生态高地之间的生态补偿机制,对水源保护区的生态文明发展建设,无疑是百年大计。 故事四:大山包目前的美景和体验,主要还是在牛栏江峡谷的悬崖之上,那里也有大山包的原住村庄(试验区),这些村庄像个孤岛,要过境保护区的核心区和缓冲区才能到达,既对发展造成限制,也有违法违规之嫌。悬崖之下,是大山包翼装飞行的“过境”地和落点,鲁甸梭山镇甘田村,这里不仅有牛栏江峡谷的壮丽风光,也有很多悬崖村落、热区风情,过去到达甘田很难,但都香高速的过境,甘田从落点完全可以变成门户,将江畔风情与山巅风情通过跨区划、跨山崖的联动,不可谓不精彩,这也正是大山包保护的需要、“Big”大山包联动发展的需要。 故事五:鲁甸水磨镇,风光就在过境路的周边,拖麻湿地秀美;种畜场油画般风情与苗乡文化呼应;白水洞、燕子崖千层美景,惊险与奇趣共存;轿顶山无严格保护地压力,风光又不亚于大山包等等,都在你不经意的一脚油中过去。水磨又能够联动龙树新街坝子,联动樱桃小寨、农园果乡,联动朱提银龙头山特色小镇,前景喜人。 这次的过境系列就讲到这吧,呼吁在乡村振兴中,更要振兴发展观念和地方治理模式,打破区划之限、部门之争、利益之分,整合联动更多力量,创新更多发展模式,培育适合创新创业的热土,真正带动乡村和群众参与到乡村振兴中。 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:http://www.13801256026.com/pgzp/pgzp/6055.html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