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这里需要我的帮助,而是我真的需要来到这里 出院才一个星期,鲁甸地震了。 我很简单地收拾了行李,然后敲开了父母的卧室。和当年去玉树时一样,我说,妈,我得去一线。 和毛毛一起在高速上看了日出。黑暗和光明交界的瞬间,奶金色的光晕跳跃着,像琴键上的音符呼之欲出。我眯起眼睛,几千公里外的鲁甸,在同样的太阳抚摸下的,希望也是如此可慰的心灵。 站在昆明机场的出口,我的胃狠狠地痛了起来,老鬼、老陌、光耀、老衲……所有前线义工的手机都在通话中,我甩了甩头,打上车去越野e族临时救灾指挥中心。兰姐告诉我,傍晚的时候有两支应急救援队赶去灾区,挤一挤应该没问题。 队长谷子果然很热情,盯着我看了体型,指了一辆越野车的后排。车子刚一发动,前头一个炸雷,天空亮了半边。 我的手机也开始没完没了的唱歌,我知道,这就是进入救灾状态了,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,我的号码会随着“滴水公益”的公报,成为许多人了解灾情的通道,它必须得保持通畅,24小时。 头天晚上,大北用两句话给我布置了任务:“尽快地熟悉情况,尽己所能参与原点大本营的建设。”他所说的原点大本营全称叫“民间联合协作救灾大本营”,办公室设在鲁甸的特殊儿童教育学校,一个在导航上也搜不到的地方。很幸运,我在那里有一张床,正是这张床,让我奔赴灾区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奔向家。 到家已经超过了4号晚上10点,雨刚刚停,空气很湿润,老鬼一直站在楼下等我,这个专业做减防灾的男人,穿着背夹,露出赏心的肌肉和胳膊上的一块小小的刺青,正和他寒暄着坐下来吃口饭,谷子从抗震救灾指挥部带着两张鲁甸县的全景地图到了。 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,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掌声,我理解这种掌声,去灾区的各条路线、重灾区的各个村各个社,都在地图上一览无余。谷子开始介绍具体情况,十几只救援队围得满满的。一口气讲了半个多小时,谷子终于记得回过头招呼了声:“给口水行吗?” 还没忙完,手机又响了,急匆匆地赶到第二幼儿园,扶贫基金会的几个老师正在召开人道救援网络的协调会,笔记本上断断续续地记录了几个要点,5号3点多了,我困得都要磕头了。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#个上一篇下一篇 |